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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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陸子安的抱怨聲在黑暗中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四周寂靜得可怕，仿佛連呼吸聲都被吞噬殆盡。
「別吵。」沈只晚低聲呵斥了一句，他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找到一絲光亮。然而，除了無盡的黑暗，他什麽也看不到。
「沈只晚，我討厭你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性格，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柳韞之沒好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我們該不會是被困死在這裏了吧？」
「閉嘴！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陸子安沒好氣地懟了回去，他雖然平時和柳韞之鬥嘴鬥慣了，但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和柳韞之站在同一戰線上。
「系統提示：恭喜宿主觸發隱藏任務——尋找光明。」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在三人耳邊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沈默。
「尋找光明？什麽鬼任務？這破系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裏伸手不見五指的，上哪兒去找光明去？！」陸子安忍不住爆粗口，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該死的夢境逼瘋了。
沈只晚沒有理會陸子安的抱怨，他陷入了沈思。尋找光明？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這片黑暗中真的隱藏著什麽秘密？
「別楞著了，趕緊找吧！我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鬼地方！」柳韞之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她周圍一小片區域。
「我去！你還有這種好東西？怎麽不早點拿出來？」陸子安見狀，眼睛一亮，連忙湊到柳韞之身邊，試圖分享那一點可憐的光明。
「哼！誰讓你剛才兇我的？」柳韞之白了陸子安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我……」陸子安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剛才只是為了緩解緊張氣氛才故意跟柳韞之鬥嘴的吧？
「別鬧了，」沈只晚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鬥嘴，「我們先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線索。」
三人借著夜明珠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黑暗中，各種奇形怪狀的影子在他們腳下晃動，仿佛隨時都會化身成可怕的怪物，將他們吞噬。
「我感覺我們好像在往下走……」柳韞之突然開口說道，她註意到，他們腳下的路面似乎越來越陡峭了。
「我也感覺到了。」沈只晚點了點頭，他伸手扶住柳韞之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小心點兒。」
柳韞之的身體微微一僵，下意識地想要躲開沈只晚的觸碰，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她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他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們看！那是什麽？」
陸子安突然指著前方驚呼一聲，打斷了柳韞之的思緒。
柳韞之和沈只晚順著陸子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亮。
「走！過去看看！」柳韞之說著，加快了腳步，朝著那點光亮走去。
沈只晚和陸子安緊隨其後，三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他們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但他們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點光亮也越來越清晰，最終，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出現在三人眼前。宮殿的墻壁上鑲嵌著無數顆夜明珠，將整個宮殿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這……這裏是什麽地方？」陸子安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景象，驚訝得合不攏嘴。
「管它是什麽地方，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韞之說著，擡腳跨進了宮殿的大門。
沈只晚和陸子安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宮殿的大廳空曠而寂靜，只有腳下踩著的大理石地面傳來陣陣寒意。在大廳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圓桌周圍擺放著十二把椅子，每一把椅子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
「這裏好像沒有人……」陸子安環顧四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小心點兒，這裏肯定有什麽古怪。」沈只晚說著，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著圓桌上的圖案。
柳韞之沒有說話，她的目光落在了圓桌中央的一塊水晶球上。水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流動。
「那是什麽？」柳韞之指著水晶球問道。
沈只晚和陸子安也註意到了水晶球，兩人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起來。
「好像是一副地圖……」沈只晚眉頭緊鎖，他隱約覺得，這副地圖可能就是他們完成任務的關鍵。
就在這時，水晶球突然光芒大盛，刺眼的光芒讓三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等到光芒散去，三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宮殿裏了……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一個低沈而沙啞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那聲音充滿了戲謔和嘲弄，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誰？誰在說話？！」陸子安嚇得跳了起來，他慌亂地環顧四周，卻什麽也看不到。
沈只晚和柳韞之也同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們意識到，他們似乎陷入了更大的麻煩之中……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是找不到我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聲音似乎就在他們耳邊，清晰可聞。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柳韞之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冷聲問道。
「呵呵……」那個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很快就會成為我的玩具了……」
「玩具？你他媽……」陸子安剛想破口大罵，卻被沈只晚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沈只晚對著陸子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怎麽？害怕了？」那個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說道，「放心，我不會那麽快就殺了你們的，我會慢慢地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
「你……」柳韞之氣得渾身發抖，她握緊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撕爛那個家夥的嘴。
「別激動，我的小貓咪，」那個聲音仿佛能看到柳韞之的表情一般，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越是生氣，我就越興奮呢……」
柳韞之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意識到，他們這次是真的遇到硬茬了……
「喲，這不是柳大小姐和她的跟班們嗎？怎麽著，這是誤入了哪個野雞夢境，跑到這兒來丟人現眼來了？」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柳韞之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這才看清眼前說話的人——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臉上塗抹著劣質的脂粉，像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身上的絲綢長裙也臟汙不堪，像是從哪個垃圾堆裏撿來的。
「你是誰？」柳韞之冷冷地問道，手中的匕首已經悄無聲息地滑落掌心。
「喲，大小姐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記得了？想當初我為了討好你，可是給你當了不少回狗腿子呢！」那女人說著，誇張地扭動著水桶般粗壯的腰肢，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咯咯」笑聲。
「王翠花？」陸子安驚訝地叫出聲來，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這個女人。
「喲，這不是陸大少爺嗎？怎麽著，跟在柳大小姐屁股後面吃香喝辣的，就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王翠花斜睨了陸子安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陸子安漲紅了臉，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靠著女人上位的小白臉。
「我胡說八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抱著柳大小姐的大腿哭著喊著要跟著她一起進入夢境的呢！怎麽，現在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王翠花尖酸刻薄地說道，語氣裏滿是嫉妒和怨恨。
「你……」陸子安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當初的確是為了追求柳韞之才跟著她一起進入夢境的，但這件事情只有他和柳韞之知道，王翠花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王翠花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麽鬼主意，不就是想進入高級夢境，獲得更多的獎勵嗎？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你想怎麽樣？」柳韞之冷冷地問道，她已經沒有耐心和這個瘋女人繼續糾纏下去。
「我想怎麽樣？很簡單，我要你們把進入高級夢境的資格讓給我！」王翠花貪婪地說道，仿佛進入高級夢境就能一步登天似的。
「不可能！」柳韞之想也不想地拒絕道，她好不容易才攢夠了進入高級夢境的能量，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翠花說著，從身後掏出一把生銹的菜刀，惡狠狠地朝柳韞之撲了過來。
「小心！」沈只晚眼疾手快地將柳韞之拉到身後，同時一腳踹在王翠花的肚子上，將她踹翻在地。
「臭小子，你敢打我？！」王翠花捂著肚子，疼得齜牙咧嘴，她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沈默寡言的沈只晚竟然敢對她動手。
「你再敢對韞之無禮，我就殺了你！」沈只晚冷冷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王翠花被沈只晚的眼神嚇了一跳，她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她欺負的窮小子了。
「怎麽？怕了？」柳韞之冷冷一笑，「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們給我等著！」王翠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能放下一句狠話，狼狽地逃走了。
「就這樣放她走了？」陸子安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不然呢？殺了她？」柳韞之反問道。
「這……」陸子安語塞，他雖然討厭王翠花，但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好了，別理她了，我們走吧。」沈只晚說著，拉起柳韞之的手，朝遠處走去。
「等等我！」陸子安連忙跟了上去，他總覺得，王翠花的出現，預示著更大的麻煩即將到來……
沈只晚握著柳韞之的手，掌心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他微微側過頭，看見柳韞之白皙的臉頰上染著一層薄紅，像春日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他喉結動了動，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只晚，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柳韞之突然停住腳步，轉頭直視著沈只晚，清澈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沈只晚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她的目光，卻還是強迫自己與她對視。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能一腳踹飛王翠花那個瘋婆子？」柳韞之挑了挑眉，顯然不信他的說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能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而且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你敢說你沒有問題？」
沈只晚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的確不是「普通人」，但他無法告訴柳韞之真相，至少現在還不能。
「怎麽，說不出來了？」柳韞之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沈只晚，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沒有騙你！」沈只晚猛地擡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不想讓我擔心？」柳韞之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才更讓我擔心！」
「韞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沈只晚伸手想要去握柳韞之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沈只晚，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隨意擺布我的生活？」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只晚慌亂地想要解釋，卻越描越黑。
「那你是什麽意思？」柳韞之的眼眶微微泛紅，「你把我當成什麽？玩偶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韞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沈只晚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夠了！」柳韞之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沈只晚，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說完，柳韞之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沈只晚想要追上去，卻又被她決絕的背影定在了原地。
「韞之……」
沈只晚無力地伸出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韞之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頹然地放下手，心中充滿了苦澀和自責。他該怎麽辦？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她相信他？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沈只晚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檢測到目標人物情緒波動較大，是否開啟情感同步功能？」
沈只晚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猶豫……
「開啟。」沈只晚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反正他已經深陷泥潭，無法自拔，不如放手一搏。
「情感同步功能已開啟。」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宿主將體驗到目標人物百分之百的真實情感，請做好心理準備。」
沈只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什麽東西強行擠進了他的大腦，無數畫面、聲音、情感碎片在他腦海中炸裂開來，讓他頭痛欲裂。
「啊——」沈只晚痛苦地抱住頭，跪倒在地。
「餵！你怎麽了？」柳韞之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沈只晚痛苦的樣子，心中一驚，連忙跑過去扶住他，「你別嚇我啊！」
沈只晚沒有回答，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聽到柳韞之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但他卻無法集中註意力，無數混亂的畫面和情感在他腦海中翻湧，讓他幾乎要崩潰。
他看到了柳韞之的童年，看到了她無憂無慮地生活在書香世家，被家人寵愛，被朋友羨慕；也看到了她被「夢引」系統綁定時的絕望和無助，看到了她在無數個夢境中掙紮求生的痛苦和恐懼……
他感受到了柳韞之對他的關心和信任，感受到了她對他的懷疑和憤怒，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失望和傷心……
這些情感是如此真實，如此強烈，讓沈只晚幾乎分不清哪些是柳韞之的，哪些是他自己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情感漩渦中，無法呼吸，無法逃離。
不知過了多久，痛苦終於慢慢消退，沈只晚緩緩擡起頭，看著眼前焦急萬分的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情緒。
「我沒事了。」沈只晚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想要去擦去柳韞之臉上的淚痕，卻被她一把拍開。
「你到底是誰？」柳韞之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沈只晚，眼神中充滿了防備和陌生，「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只晚楞了一下，他從柳韞之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熟悉和信任，有的只是冰冷和疏離，仿佛他們只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韞之，你不記得我了嗎？」沈只晚心中一慌，伸手想要去拉柳韞之的手，卻被她毫不猶豫地躲開。
「別碰我！」柳韞之厭惡地甩開沈只晚的手，語氣冰冷刺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沈只晚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柳韞之，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絕望。
「韞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麽多……」
「夠了！」柳韞之不耐煩地打斷沈只晚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想知道！現在，請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韞之……」
「滾！」
柳韞之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留下沈只晚一個人站在原地，如同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孤獨、無助、絕望……
「宿主，情感同步功能已關閉。」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目標人物的情緒已恢覆穩定，請宿主繼續完成任務。」
沈只晚無力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他明明是為了她才開啟了情感同步功能，想要更好地理解她，保護她，可是為什麽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難道他真的錯了？難道他真的不應該對她動心？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沈只晚身後，聲音低沈而沙啞：
「你後悔了嗎？」
沈只晚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柳韞之，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她的眼神冰冷，語氣陌生，甚至帶著一絲厭惡，與之前那個溫柔體貼的柳韞之判若兩人。
「韞之，你別這樣，是不是‘夢引’那玩意兒又出什麽幺蛾子了？」沈只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般難受。他試探著向柳韞之靠近一步，卻被她猛地拔出的匕首逼退。
「別過來！我警告你，別再靠近我！」柳韞之手中的匕首寒光凜冽，直指沈只晚的咽喉。
「韞之，你到底怎麽了？」沈只晚看著柳韞之冰冷的眼神，心如刀絞。他寧願相信是「夢引」系統在搞鬼，也不願相信柳韞之真的把他忘了，「你看著我，我是沈只晚啊，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麽多……」
「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柳韞之厲聲打斷沈只晚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煩，「我再說一遍，別再靠近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沈只晚苦笑一聲，緩緩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被困在火海裏，是我拼死把你救出來的嗎？」
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被冰冷所取代：「你救過我？我怎麽不記得了？別以為編造這種故事就能騙到我！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我……」沈只晚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解釋。難道真的要告訴她，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為了她不惜進入這個危險重重的夢境？
「怎麽？編不下去了？」柳韞之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逼近了幾分，「說！你到底是誰？」
沈只晚看著柳韞之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片荒涼。他突然意識到，就算他說出真相，她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他是在編造謊言欺騙她。
「好，你想知道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沈只晚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你要答應我，聽完之後，不要激動，也不要害怕。」
柳韞之警惕地看著沈只晚，手中的匕首依然沒有放下：「少廢話，要說什麽就快點說！」
沈只晚看著柳韞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夢引’系統的開發者。」
柳韞之先是一楞，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夢引’系統的開發者？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
沈只晚沒有理會柳韞之的嘲諷，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你的夢境裏，是因為……」
「夠了！」柳韞之突然厲聲打斷沈只晚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你給我滾！立刻從我的夢境裏滾出去！」
「韞之，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我叫你滾！」柳韞之突然歇斯底裏地吼道，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沈只晚……
「住手！」沈只晚沒料到柳韞之會突然發難，他側身堪堪躲過鋒利的匕首，卻還是被劃破了手臂。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在純白的夢境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眼。
「韞之，你冷靜點！是我啊，沈只晚！」他捂著傷口，忍著痛意試圖喚醒柳韞之的記憶。可眼前的女孩卻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眼神冰冷陌生，哪還有半分昔日的溫柔？
「少跟我套近乎！」柳韞之美目圓睜，握著匕首的手沒有絲毫顫抖，「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識相的就趕緊滾出我的夢境！否則……」
「否則怎樣？」沈只晚自嘲一笑，索性松開捂著傷口的手，任由鮮血肆意流淌，「殺了我嗎？」
柳韞之眼神閃爍，握著匕首的手卻不自覺地松了松。她當然下不去手，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她也無法對一個受傷的人痛下殺手。
「怎麽，不敢了？」沈只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故意激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接近你有什麽目的嗎？殺了我，一切就都結束了。」
柳韞之咬緊下唇，手中的匕首被捏得咯咯作響。她當然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夢境裏。可直覺告訴她，沈只晚的話不能全信，這裏面一定有什麽陰謀！
「你以為我會上當嗎？」柳韞之冷哼一聲，將匕首收回袖中，「想讓我殺了你，然後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呵，看來你還沒蠢到家。」沈只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你不肯動手，那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柳韞之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想幹什麽？」
「很簡單，你幫我一個忙，作為回報，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真相。」沈只晚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包括我是誰，以及……你為什麽會陷入這場無休止的夢境輪回。」
那塊水晶散發著幽幽藍光，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跳動，散發出令柳韞之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抹藍色，卻被沈只晚眼疾手快地收了回去。
「怎麽，想反悔？」沈只晚把玩著手裏的水晶，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交易？你他娘的做夢呢？」柳韞之冷笑一聲，眼中的警惕更甚，「你算哪根蔥，也配跟我談條件？」
沈只晚不怒反笑，仿佛早就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他隨手將那塊藍色水晶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困在這裏嗎？不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夢引’系統究竟是什麽東西嗎？」
「我管它是什麽東西，我只知道，只要殺了你，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柳韞之說著，手中匕首再次出鞘，寒光一閃，直取沈只晚的咽喉。
「殺了我，你就能離開？呵，天真！」沈只晚不躲不避，任由那冰冷的刀鋒停留在自己頸間，語氣中卻滿是嘲諷，「你以為‘夢引’系統是什麽？是你這種黃毛丫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你……」柳韞之被他輕蔑的語氣激怒，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勇氣刺下去。
「怎麽，不敢了？」沈只晚見她遲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用更刺耳的語氣說道，「也是，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裏見過真正的血腥？也罷，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話音未落，沈只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柳韞之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柳韞之吃痛，匕首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柳韞之又羞又惱，卻掙脫不開沈只晚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
「現在，你還覺得你能殺了我嗎？」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危險，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柳韞之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她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並非善類，他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柳韞之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故作鎮定地問道。
「我想幹什麽？」沈只晚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在柳韞之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我想讓你明白，在這個夢境裏，我才是主宰！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
「你休想！」柳韞之猛地偏過頭，避開沈只晚侵略性的目光，語氣倔強，「我不會屈服於你的！」
「是嗎？」沈只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把將柳韞之拉入懷中，緊緊地禁錮住她掙紮的身體。
「放開我！」柳韞之驚慌失措地掙紮著，卻像一只被蛛絲纏住的蝴蝶，越是掙紮，就越是無力。
「別動。」沈只晚將頭埋在柳韞之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清甜的香氣，語氣低沈而沙啞，「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柳韞之被沈只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用力掙紮，卻無法撼動沈只晚分毫。「你瘋了！放開我！」
沈只晚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激起一陣顫栗。他低沈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麽？怕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柳韞之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沖腦門，她咬牙切齒地罵道：「沈只晚，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想幹什麽？」
聽到柳韞之的咒罵，沈只晚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膛的震動清晰地傳到柳韞之身上。他松開鉗制著她手腕的手，轉而輕輕撫摸著她被匕首劃傷的肌膚，語氣暧昧：「你說我想幹什麽？嗯？小貓咪，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性感，像羽毛一樣輕掃過柳韞之的耳廓，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少在這裝腔作勢！」柳韞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忽略掉身體的異樣反應，「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放開我，否則……」
「否則怎樣？」沈只晚打斷她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否則……」柳韞之一時語塞，是啊，否則怎樣？在這個鬼地方，她根本無處可逃。
「呵……」沈只晚輕笑一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怎麽不說了？你不是很有骨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埋在柳韞之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你……」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嚇得渾身僵硬，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別動。」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柳韞之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頸間，帶著一種莫名的влажность，仿佛蘊藏著某種危險的訊號。
「沈只晚，你……」柳韞之的心跳得厲害，她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噓……」沈只晚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掙紮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任由他將自己緊緊地抱在懷裏。
沈只晚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寬闊，讓她產生一種奇異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就再也不用害怕任何危險。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回蕩。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只晚終於松開了她。他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柳韞之，語氣低沈而認真：「柳韞之，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楞，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沈只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會等，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
他說著，俯下身，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你他娘的屬狗的嗎？怎麽逮誰咬誰！」柳韞之一把推開沈只晚，擡手抹了一把嘴唇，鮮紅的血液沾染了指尖，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沈只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翻湧著覆雜的情緒，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捉摸不透。
柳韞之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沒好氣地問道：「你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沈只晚突然輕笑一聲，低沈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美女？就你？也配？」
「你……」柳韞之氣結，這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現在就原形畢露了！
她柳韞之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好歹也是從小美到大的，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麽跟她說話！
「怎麽？我說錯了嗎？」沈只晚挑眉，語氣裏帶著一絲挑釁，「就你這種胸小屁股平的，扔到大街上都沒人要！」
「沈！只！晚！」柳韞之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沈只晚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上前一步，逼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怎麽？想咬我？來啊，我不介意。」
柳韞之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又拿他無可奈何。
「你到底想怎麽樣？」柳韞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我想怎麽樣？」沈只晚重覆了一遍她的話，語氣意味深長，「你說我想怎麽樣？嗯？小貓咪？」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挑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輕嗅，動作暧昧又撩人。
「你……」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卻被他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後腦勺，動彈不得。
「別動。」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沙啞，帶著一絲危險的性感，「讓我看看你，嗯？」
柳韞之被迫仰起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該死的！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沈只晚，你再這樣，我就……」
「你就怎麽樣？」沈只晚打斷她的話，語氣裏帶著一絲戲謔，「殺了我？」
他說著，突然松開她，轉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打開，裏面靜靜地躺著一枚古樸的玉佩。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沈只晚拿起玉佩，在柳韞之眼前晃了晃。
柳韞之搖搖頭，她對這些古董玩意兒一竅不通。
「這是……」沈只晚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起來，「開啟下一個夢境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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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陸子安的抱怨聲在黑暗中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四周寂靜得可怕，仿佛連呼吸聲都被吞噬殆盡。
「別吵。」沈只晚低聲呵斥了一句，他警惕地環顧四周，試圖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找到一絲光亮。然而，除了無盡的黑暗，他什麽也看不到。
「沈只晚，我討厭你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性格，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柳韞之沒好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我們該不會是被困死在這裏了吧？」
「閉嘴！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陸子安沒好氣地懟了回去，他雖然平時和柳韞之鬥嘴鬥慣了，但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和柳韞之站在同一戰線上。
「系統提示：恭喜宿主觸發隱藏任務——尋找光明。」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在三人耳邊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沈默。
「尋找光明？什麽鬼任務？這破系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裏伸手不見五指的，上哪兒去找光明去？！」陸子安忍不住爆粗口，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該死的夢境逼瘋了。
沈只晚沒有理會陸子安的抱怨，他陷入了沈思。尋找光明？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這片黑暗中真的隱藏著什麽秘密？
「別楞著了，趕緊找吧！我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鬼地方！」柳韞之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她周圍一小片區域。
「我去！你還有這種好東西？怎麽不早點拿出來？」陸子安見狀，眼睛一亮，連忙湊到柳韞之身邊，試圖分享那一點可憐的光明。
「哼！誰讓你剛才兇我的？」柳韞之白了陸子安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我……」陸子安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剛才只是為了緩解緊張氣氛才故意跟柳韞之鬥嘴的吧？
「別鬧了，」沈只晚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鬥嘴，「我們先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線索。」
三人借著夜明珠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黑暗中，各種奇形怪狀的影子在他們腳下晃動，仿佛隨時都會化身成可怕的怪物，將他們吞噬。
「我感覺我們好像在往下走……」柳韞之突然開口說道，她註意到，他們腳下的路面似乎越來越陡峭了。
「我也感覺到了。」沈只晚點了點頭，他伸手扶住柳韞之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小心點兒。」
柳韞之的身體微微一僵，下意識地想要躲開沈只晚的觸碰，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她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他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們看！那是什麽？」
陸子安突然指著前方驚呼一聲，打斷了柳韞之的思緒。
柳韞之和沈只晚順著陸子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亮。
「走！過去看看！」柳韞之說著，加快了腳步，朝著那點光亮走去。
沈只晚和陸子安緊隨其後，三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他們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但他們知道，他們別無選擇。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點光亮也越來越清晰，最終，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出現在三人眼前。宮殿的墻壁上鑲嵌著無數顆夜明珠，將整個宮殿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這……這裏是什麽地方？」陸子安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景象，驚訝得合不攏嘴。
「管它是什麽地方，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韞之說著，擡腳跨進了宮殿的大門。
沈只晚和陸子安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宮殿的大廳空曠而寂靜，只有腳下踩著的大理石地面傳來陣陣寒意。在大廳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圓桌周圍擺放著十二把椅子，每一把椅子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
「這裏好像沒有人……」陸子安環顧四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小心點兒，這裏肯定有什麽古怪。」沈只晚說著，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著圓桌上的圖案。
柳韞之沒有說話，她的目光落在了圓桌中央的一塊水晶球上。水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流動。
「那是什麽？」柳韞之指著水晶球問道。
沈只晚和陸子安也註意到了水晶球，兩人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起來。
「好像是一副地圖……」沈只晚眉頭緊鎖，他隱約覺得，這副地圖可能就是他們完成任務的關鍵。
就在這時，水晶球突然光芒大盛，刺眼的光芒讓三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等到光芒散去，三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宮殿裏了……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一個低沈而沙啞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那聲音充滿了戲謔和嘲弄，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誰？誰在說話？！」陸子安嚇得跳了起來，他慌亂地環顧四周，卻什麽也看不到。
沈只晚和柳韞之也同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們意識到，他們似乎陷入了更大的麻煩之中……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是找不到我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聲音似乎就在他們耳邊，清晰可聞。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柳韞之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冷聲問道。
「呵呵……」那個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很快就會成為我的玩具了……」
「玩具？你他媽……」陸子安剛想破口大罵，卻被沈只晚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沈只晚對著陸子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怎麽？害怕了？」那個聲音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說道，「放心，我不會那麽快就殺了你們的，我會慢慢地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
「你……」柳韞之氣得渾身發抖，她握緊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撕爛那個家夥的嘴。
「別激動，我的小貓咪，」那個聲音仿佛能看到柳韞之的表情一般，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越是生氣，我就越興奮呢……」
柳韞之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意識到，他們這次是真的遇到硬茬了……
「喲，這不是柳大小姐和她的跟班們嗎？怎麽著，這是誤入了哪個野雞夢境，跑到這兒來丟人現眼來了？」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柳韞之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這才看清眼前說話的人——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臉上塗抹著劣質的脂粉，像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身上的絲綢長裙也臟汙不堪，像是從哪個垃圾堆裏撿來的。
「你是誰？」柳韞之冷冷地問道，手中的匕首已經悄無聲息地滑落掌心。
「喲，大小姐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記得了？想當初我為了討好你，可是給你當了不少回狗腿子呢！」那女人說著，誇張地扭動著水桶般粗壯的腰肢，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咯咯」笑聲。
「王翠花？」陸子安驚訝地叫出聲來，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這個女人。
「喲，這不是陸大少爺嗎？怎麽著，跟在柳大小姐屁股後面吃香喝辣的，就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王翠花斜睨了陸子安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陸子安漲紅了臉，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靠著女人上位的小白臉。
「我胡說八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抱著柳大小姐的大腿哭著喊著要跟著她一起進入夢境的呢！怎麽，現在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王翠花尖酸刻薄地說道，語氣裏滿是嫉妒和怨恨。
「你……」陸子安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當初的確是為了追求柳韞之才跟著她一起進入夢境的，但這件事情只有他和柳韞之知道，王翠花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王翠花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麽鬼主意，不就是想進入高級夢境，獲得更多的獎勵嗎？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你想怎麽樣？」柳韞之冷冷地問道，她已經沒有耐心和這個瘋女人繼續糾纏下去。
「我想怎麽樣？很簡單，我要你們把進入高級夢境的資格讓給我！」王翠花貪婪地說道，仿佛進入高級夢境就能一步登天似的。
「不可能！」柳韞之想也不想地拒絕道，她好不容易才攢夠了進入高級夢境的能量，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翠花說著，從身後掏出一把生銹的菜刀，惡狠狠地朝柳韞之撲了過來。
「小心！」沈只晚眼疾手快地將柳韞之拉到身後，同時一腳踹在王翠花的肚子上，將她踹翻在地。
「臭小子，你敢打我？！」王翠花捂著肚子，疼得齜牙咧嘴，她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沈默寡言的沈只晚竟然敢對她動手。
「你再敢對韞之無禮，我就殺了你！」沈只晚冷冷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王翠花被沈只晚的眼神嚇了一跳，她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她欺負的窮小子了。
「怎麽？怕了？」柳韞之冷冷一笑，「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們給我等著！」王翠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能放下一句狠話，狼狽地逃走了。
「就這樣放她走了？」陸子安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不然呢？殺了她？」柳韞之反問道。
「這……」陸子安語塞，他雖然討厭王翠花，但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好了，別理她了，我們走吧。」沈只晚說著，拉起柳韞之的手，朝遠處走去。
「等等我！」陸子安連忙跟了上去，他總覺得，王翠花的出現，預示著更大的麻煩即將到來……
沈只晚握著柳韞之的手，掌心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他微微側過頭，看見柳韞之白皙的臉頰上染著一層薄紅，像春日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他喉結動了動，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只晚，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柳韞之突然停住腳步，轉頭直視著沈只晚，清澈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沈只晚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她的目光，卻還是強迫自己與她對視。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能一腳踹飛王翠花那個瘋婆子？」柳韞之挑了挑眉，顯然不信他的說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能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而且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你敢說你沒有問題？」
沈只晚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的確不是「普通人」，但他無法告訴柳韞之真相，至少現在還不能。
「怎麽，說不出來了？」柳韞之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沈只晚，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沒有騙你！」沈只晚猛地擡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不想讓我擔心？」柳韞之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遮遮掩掩的，才更讓我擔心！」
「韞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沈只晚伸手想要去握柳韞之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沈只晚，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隨意擺布我的生活？」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只晚慌亂地想要解釋，卻越描越黑。
「那你是什麽意思？」柳韞之的眼眶微微泛紅，「你把我當成什麽？玩偶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韞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沈只晚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夠了！」柳韞之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沈只晚，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說完，柳韞之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沈只晚想要追上去，卻又被她決絕的背影定在了原地。
「韞之……」
沈只晚無力地伸出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韞之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頹然地放下手，心中充滿了苦澀和自責。他該怎麽辦？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讓她相信他？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沈只晚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檢測到目標人物情緒波動較大，是否開啟情感同步功能？」
沈只晚猛地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猶豫……
「開啟。」沈只晚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反正他已經深陷泥潭，無法自拔，不如放手一搏。
「情感同步功能已開啟。」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宿主將體驗到目標人物百分之百的真實情感，請做好心理準備。」
沈只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什麽東西強行擠進了他的大腦，無數畫面、聲音、情感碎片在他腦海中炸裂開來，讓他頭痛欲裂。
「啊——」沈只晚痛苦地抱住頭，跪倒在地。
「餵！你怎麽了？」柳韞之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沈只晚痛苦的樣子，心中一驚，連忙跑過去扶住他，「你別嚇我啊！」
沈只晚沒有回答，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聽到柳韞之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但他卻無法集中註意力，無數混亂的畫面和情感在他腦海中翻湧，讓他幾乎要崩潰。
他看到了柳韞之的童年，看到了她無憂無慮地生活在書香世家，被家人寵愛，被朋友羨慕；也看到了她被「夢引」系統綁定時的絕望和無助，看到了她在無數個夢境中掙紮求生的痛苦和恐懼……
他感受到了柳韞之對他的關心和信任，感受到了她對他的懷疑和憤怒，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失望和傷心……
這些情感是如此真實，如此強烈，讓沈只晚幾乎分不清哪些是柳韞之的，哪些是他自己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情感漩渦中，無法呼吸，無法逃離。
不知過了多久，痛苦終於慢慢消退，沈只晚緩緩擡起頭，看著眼前焦急萬分的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情緒。
「我沒事了。」沈只晚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伸手想要去擦去柳韞之臉上的淚痕，卻被她一把拍開。
「你到底是誰？」柳韞之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沈只晚，眼神中充滿了防備和陌生，「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只晚楞了一下，他從柳韞之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熟悉和信任，有的只是冰冷和疏離，仿佛他們只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韞之，你不記得我了嗎？」沈只晚心中一慌，伸手想要去拉柳韞之的手，卻被她毫不猶豫地躲開。
「別碰我！」柳韞之厭惡地甩開沈只晚的手，語氣冰冷刺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沈只晚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柳韞之，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絕望。
「韞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麽多……」
「夠了！」柳韞之不耐煩地打斷沈只晚的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想知道！現在，請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韞之……」
「滾！」
柳韞之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留下沈只晚一個人站在原地，如同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孤獨、無助、絕望……
「宿主，情感同步功能已關閉。」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目標人物的情緒已恢覆穩定，請宿主繼續完成任務。」
沈只晚無力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他明明是為了她才開啟了情感同步功能，想要更好地理解她，保護她，可是為什麽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難道他真的錯了？難道他真的不應該對她動心？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沈只晚身後，聲音低沈而沙啞：
「你後悔了嗎？」
沈只晚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柳韞之，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她的眼神冰冷，語氣陌生，甚至帶著一絲厭惡，與之前那個溫柔體貼的柳韞之判若兩人。
「韞之，你別這樣，是不是‘夢引’那玩意兒又出什麽幺蛾子了？」沈只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般難受。他試探著向柳韞之靠近一步，卻被她猛地拔出的匕首逼退。
「別過來！我警告你，別再靠近我！」柳韞之手中的匕首寒光凜冽，直指沈只晚的咽喉。
「韞之，你到底怎麽了？」沈只晚看著柳韞之冰冷的眼神，心如刀絞。他寧願相信是「夢引」系統在搞鬼，也不願相信柳韞之真的把他忘了，「你看著我，我是沈只晚啊，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麽多……」
「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柳韞之厲聲打斷沈只晚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厭煩，「我再說一遍，別再靠近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沈只晚苦笑一聲，緩緩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被困在火海裏，是我拼死把你救出來的嗎？」
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被冰冷所取代：「你救過我？我怎麽不記得了？別以為編造這種故事就能騙到我！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我……」沈只晚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解釋。難道真的要告訴她，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為了她不惜進入這個危險重重的夢境？
「怎麽？編不下去了？」柳韞之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逼近了幾分，「說！你到底是誰？」
沈只晚看著柳韞之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片荒涼。他突然意識到，就算他說出真相，她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他是在編造謊言欺騙她。
「好，你想知道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沈只晚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你要答應我，聽完之後，不要激動，也不要害怕。」
柳韞之警惕地看著沈只晚，手中的匕首依然沒有放下：「少廢話，要說什麽就快點說！」
沈只晚看著柳韞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夢引’系統的開發者。」
柳韞之先是一楞，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夢引’系統的開發者？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嗎？」
沈只晚沒有理會柳韞之的嘲諷，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你的夢境裏，是因為……」
「夠了！」柳韞之突然厲聲打斷沈只晚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你給我滾！立刻從我的夢境裏滾出去！」
「韞之，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我叫你滾！」柳韞之突然歇斯底裏地吼道，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沈只晚……
「住手！」沈只晚沒料到柳韞之會突然發難，他側身堪堪躲過鋒利的匕首，卻還是被劃破了手臂。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在純白的夢境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眼。
「韞之，你冷靜點！是我啊，沈只晚！」他捂著傷口，忍著痛意試圖喚醒柳韞之的記憶。可眼前的女孩卻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眼神冰冷陌生，哪還有半分昔日的溫柔？
「少跟我套近乎！」柳韞之美目圓睜，握著匕首的手沒有絲毫顫抖，「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識相的就趕緊滾出我的夢境！否則……」
「否則怎樣？」沈只晚自嘲一笑，索性松開捂著傷口的手，任由鮮血肆意流淌，「殺了我嗎？」
柳韞之眼神閃爍，握著匕首的手卻不自覺地松了松。她當然下不去手，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她也無法對一個受傷的人痛下殺手。
「怎麽，不敢了？」沈只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故意激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接近你有什麽目的嗎？殺了我，一切就都結束了。」
柳韞之咬緊下唇，手中的匕首被捏得咯咯作響。她當然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夢境裏。可直覺告訴她，沈只晚的話不能全信，這裏面一定有什麽陰謀！
「你以為我會上當嗎？」柳韞之冷哼一聲，將匕首收回袖中，「想讓我殺了你，然後背負上殺人的罪名？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呵，看來你還沒蠢到家。」沈只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你不肯動手，那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柳韞之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想幹什麽？」
「很簡單，你幫我一個忙，作為回報，我會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真相。」沈只晚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包括我是誰，以及……你為什麽會陷入這場無休止的夢境輪回。」
那塊水晶散發著幽幽藍光，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跳動，散發出令柳韞之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抹藍色，卻被沈只晚眼疾手快地收了回去。
「怎麽，想反悔？」沈只晚把玩著手裏的水晶，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交易？你他娘的做夢呢？」柳韞之冷笑一聲，眼中的警惕更甚，「你算哪根蔥，也配跟我談條件？」
沈只晚不怒反笑，仿佛早就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他隨手將那塊藍色水晶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困在這裏嗎？不想知道這個所謂的‘夢引’系統究竟是什麽東西嗎？」
「我管它是什麽東西，我只知道，只要殺了你，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柳韞之說著，手中匕首再次出鞘，寒光一閃，直取沈只晚的咽喉。
「殺了我，你就能離開？呵，天真！」沈只晚不躲不避，任由那冰冷的刀鋒停留在自己頸間，語氣中卻滿是嘲諷，「你以為‘夢引’系統是什麽？是你這種黃毛丫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你……」柳韞之被他輕蔑的語氣激怒，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勇氣刺下去。
「怎麽，不敢了？」沈只晚見她遲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用更刺耳的語氣說道，「也是，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裏見過真正的血腥？也罷，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話音未落，沈只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柳韞之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柳韞之吃痛，匕首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柳韞之又羞又惱，卻掙脫不開沈只晚的鉗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撿起地上的匕首，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
「現在，你還覺得你能殺了我嗎？」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危險，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柳韞之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她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並非善類，他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柳韞之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故作鎮定地問道。
「我想幹什麽？」沈只晚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在柳韞之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我想讓你明白，在這個夢境裏，我才是主宰！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
「你休想！」柳韞之猛地偏過頭，避開沈只晚侵略性的目光，語氣倔強，「我不會屈服於你的！」
「是嗎？」沈只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把將柳韞之拉入懷中，緊緊地禁錮住她掙紮的身體。
「放開我！」柳韞之驚慌失措地掙紮著，卻像一只被蛛絲纏住的蝴蝶，越是掙紮，就越是無力。
「別動。」沈只晚將頭埋在柳韞之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清甜的香氣，語氣低沈而沙啞，「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柳韞之被沈只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用力掙紮，卻無法撼動沈只晚分毫。「你瘋了！放開我！」
沈只晚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激起一陣顫栗。他低沈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麽？怕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柳韞之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沖腦門，她咬牙切齒地罵道：「沈只晚，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想幹什麽？」
聽到柳韞之的咒罵，沈只晚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膛的震動清晰地傳到柳韞之身上。他松開鉗制著她手腕的手，轉而輕輕撫摸著她被匕首劃傷的肌膚，語氣暧昧：「你說我想幹什麽？嗯？小貓咪，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性感，像羽毛一樣輕掃過柳韞之的耳廓，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少在這裝腔作勢！」柳韞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忽略掉身體的異樣反應，「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放開我，否則……」
「否則怎樣？」沈只晚打斷她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否則……」柳韞之一時語塞，是啊，否則怎樣？在這個鬼地方，她根本無處可逃。
「呵……」沈只晚輕笑一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怎麽不說了？你不是很有骨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埋在柳韞之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你……」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嚇得渾身僵硬，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別動。」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柳韞之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頸間，帶著一種莫名的влажность，仿佛蘊藏著某種危險的訊號。
「沈只晚，你……」柳韞之的心跳得厲害，她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噓……」沈只晚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掙紮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任由他將自己緊緊地抱在懷裏。
沈只晚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寬闊，讓她產生一種奇異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就再也不用害怕任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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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只晚終於松開了她。他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柳韞之，語氣低沈而認真：「柳韞之，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楞，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沈只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會等，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
他說著，俯下身，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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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只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翻湧著覆雜的情緒，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捉摸不透。
柳韞之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沒好氣地問道：「你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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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韞之氣結，這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現在就原形畢露了！
她柳韞之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好歹也是從小美到大的，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麽跟她說話！
「怎麽？我說錯了嗎？」沈只晚挑眉，語氣裏帶著一絲挑釁，「就你這種胸小屁股平的，扔到大街上都沒人要！」
「沈！只！晚！」柳韞之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
沈只晚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上前一步，逼近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怎麽？想咬我？來啊，我不介意。」
柳韞之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又拿他無可奈何。
「你到底想怎麽樣？」柳韞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
「我想怎麽樣？」沈只晚重覆了一遍她的話，語氣意味深長，「你說我想怎麽樣？嗯？小貓咪？」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挑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輕嗅，動作暧昧又撩人。
「你……」柳韞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卻被他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後腦勺，動彈不得。
「別動。」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沙啞，帶著一絲危險的性感，「讓我看看你，嗯？」
柳韞之被迫仰起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該死的！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沈只晚，你再這樣，我就……」
「你就怎麽樣？」沈只晚打斷她的話，語氣裏帶著一絲戲謔，「殺了我？」
他說著，突然松開她，轉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打開，裏面靜靜地躺著一枚古樸的玉佩。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沈只晚拿起玉佩，在柳韞之眼前晃了晃。
柳韞之搖搖頭，她對這些古董玩意兒一竅不通。
「這是……」沈只晚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起來，「開啟下一個夢境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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